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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岂有此理!”
话音落,换来的是更剧烈的一声拍桌。
朱鹮连忙护着向朝颜,生怕这位六殿下会再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。
然后,六殿下就发现向朝颜看智障一般的看着自己,那眼神好像就在说,瞧,这样你不就明白了?
司徒钰:“……颜姐姐还是这么会举例呢。”
向朝颜:“滚,这种马屁我不需要。”
然后,他就像小时候一样,又被训了个狗血淋头的。
当然,太子妃本来是想给他一巴掌或者两拳长长记性的。
但想起来他已经成亲,是个大人了,也不好下这种手落他的面子,才作罢的。
杜雨若却是没再过来了。
向朝颜颇感遗憾,也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人家姑娘。
她好像叫杜雨若误会了,却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所以。
她也想和司徒钰保持更远的距离。
她除了教训了司徒钰一顿,便是提醒他,在慈安宫那段已经过去了,让他往前看。
也不要去干涉陛下和皇后之间的事情,他们把事情处理好,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。
她说了这么多,司徒钰自然也明白过来了。
她是陛下或者皇后找来的。
他苦笑了一下,说:“知道了。让朝颜费心了。”
七分是苦笑,却还有三分期待。
就这么望着她,眼底的柔情蜜意化不开。
向朝颜不自在的别开眼。
便听见熟悉的嗓音传来——
“太子妃还不准备回家么?”
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嗓音,有着独特的微凉。
向朝颜本能的侧目看去,便瞥见了那张和田玉雕面具,顿时一个激灵。
莫名有一种被自己丈夫抓奸的感觉。
呸呸呸,好好的说什么抓不抓奸的。
她尴尬的想捂脸,因为方才那一瞬,她忽然想到了那个荒诞还带续集的梦。
司徒钰的目光顿时也凛冽起来,气势汹汹的站起来。
“太子殿下怎么不请自来?”
“孤是来接自己的太子妃回家的,如何成了不请自来呢,阿钰?”
他通身的气度,是浑然天成睥睨天下的气势,这么叫着司徒钰的名字,分明是昵称,却生生将人给压了一头。
“……”司徒钰气闷!
“乖,以后老老实实叫姐姐。”向朝颜瞟了他一眼,算是警告。
虽然她和宇文彻成了亲,但当初的那些警告,她也没有真的都忘在脑后了。
这两人真的打起来,委实的麻烦的。
司徒钰闷声说好,然后低头从怀里掏什么东西。
宇文彻也走过来牵向朝颜的手,“太子妃,你身子虚弱,出来这么久该吃不消了。”
倒是也没这么严重吧?
向朝颜干笑了下。
正要回应,司徒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条的小锦盒,一下送到她面前。
“这是给颜姐姐准备的新婚礼物,那日进宫原是想给你的,没想到遇到了那样的变故。”
向朝颜也没有打开看,接过来就往怀里塞。
“长恒有心了。既然陛下的任务我已完成,你的礼物也送了,那我们就先告辞了。”
司徒钰依依不舍的问:“那颜姐姐下次可还会来?”
“你要照顾好自己。”向朝颜答非所问。
司徒钰眼中流露出失望。
下一刻,宇文彻的大掌就搂上了向朝颜的腰身,“太子妃是不是头晕眼花无力了,我送你回去吧?”
说完,不由分说的将人拦腰抱起。
“啊。”向朝颜惊得低呼一声,却是不敢乱动。
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,大步流星的往外走。
司徒钰跟了几步,出了花厅便顿住了,吩咐刚到的总管道,“送一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。”
杜雨若也是到这个时候才出来。
她带着总管,将宇文彻和向朝颜送到了门口。
向朝颜和她遥遥对视了一眼,便被宇文彻按头塞进了马车里。
杜雨若是比她那个嫡出的姐姐杜雨溪聪明了许多。
她也有自己的保护色。
所以才会在那时候借口要去让下人准备点心,就走开了,存心是要让长恒和她单独叙话的。
可惜,她没想跟长恒有这层姐弟关系之外的任何关系了,也不会发生如她担心的那些。
莫说她和长恒先前有过那么不像一段的一段,便是再怎么真情实意的惺惺惜惺惺过,如今他们都各自成亲了,便应该收起那些过往,好好过自己的日子。
而不是沉浸在过去不可自拔,那是害人害己。
只是,长恒跟杜雨若这样的结合,想磨合好,怕是少不了一番波折的。
思及此,向朝颜不禁叹了口气。
“太子妃这是在遗憾?”
温热的气息突然喷在耳廓上,向朝颜又是一个激灵,下意识要把身旁的人推开。
却被一双铁壁牢牢的禁锢在怀中。
“不喜欢孤靠这么近,是希望他靠这么近么?”
向朝颜:???
她皱了皱鼻头,随即用衣袖掩住了口鼻,“咦,哪里来这么大的一股醋味?是谁家的醋缸子打翻了呀?”
她还夸张的拉长了尾音,随即目光落在了宇文彻脸上。
气鼓鼓的太子殿下,顿时老脸一热,“…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我又没说你吃醋了,太子殿下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干什么?”
宇文彻:“……”
“罢了,我也不会嘲笑你,男子汉大丈夫拈酸吃醋是很正常的,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“向、朝、颜!”
“殿下吃醋便承认吃醋了。有什么了不起的,难不成只能女人吃醋么?”
向朝颜说着,伸长了脖子凑到他跟前,“还是说,殿下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吃醋了?”
太子殿下哼了一声,冷冷说这有什么不敢的。
向朝颜忍俊不禁。
原本这是没什么好笑的,实在是他一本正经的语气,和冷若冰霜的态度,和他说出来的话是截然不同的感觉。
反差太大,才好笑。
“以前我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此小心眼的人,我不过是去了一下六皇子府,殿下便马不停蹄的追了过来。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不安于室了呢。”
向朝颜是半带调侃的。
谁知。
宇文彻闻言却冷哼道,“司徒钰看你的眼神,并不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