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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我心声后,全家都走大运了

第130章 戏子无情

作者:吃了一金

随着车速越来越快,苏卿卿和白棠两人感觉自己也越来越困。

“不能睡!”白棠抱着卿卿,但发现卿卿早就已经闭上了眼,白棠心里一阵痛,她现在该怎么办,谁又能帮帮她。

她也能感到自己的眼皮愈发的沉重,慢慢地就睡了过去。

“咿呀,皆言情爱如蜜糖,如今独留吾悲伤。寻汝三生才相遇,今又何故,非得令吾独彷徨?”

白棠再次睁开眼就瞧见自己坐在一戏台下,戏台上的女子正唱着戏。声音幽怨婉转。

卿卿呢!白棠第一反应便是想要找到卿卿。

她朝右边看去,只见苏卿卿此刻还在昏睡,而且她的穿着打扮和之前截然不同:一件厚厚的小棉袄,头上梳着两个小啾啾,明显是民国的装扮。

白棠觉得不对劲,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,发现之前穿的连衣裙此刻也变成了一件厚厚的袄子,手里还捧着一个暖炉。

她感到一阵寒意袭来,四周望去,只见漫天大雪纷纷扬扬,仿佛无尽的银色帷幕笼罩了整个天地。

她们正坐在一个古老的戏台下。

戏台上的红绸缎在风雪中轻轻摆动,台上的戏服和道具显得格外鲜艳,对比着周围的白雪,显得异常诡异。

戏台下的地面上铺满了积雪,四周是静谧的古老街道,两旁的房屋皆是青砖黛瓦,屋檐下悬挂着红色的灯笼,在雪中摇曳着微弱的光。

除了她们,还有一位男子在看戏。

他身穿灰白棉袄,眉清目秀,不时地抬起手为戏台上的戏子鼓掌。

这不是张老吗?白棠认出他来,觉得有些奇怪,怎么他会在这里。

白棠的心中充满了疑惑,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叫醒卿卿。

她轻轻拍了拍苏卿卿的脸颊,急切地说道,“卿卿,快醒醒!”

苏卿卿被唤醒,缓缓睁开眼睛,一口白雾从口中呼出。

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,心中满是疑惑,天啊,这是什么鬼地方。

苏卿卿回过神来,就瞧见在戏台上唱戏的女人,这人她太熟了,就是医院里站在张老旁边的民国女人。

坐在戏台下边的还有一个酷似张老的人。

戏罢,酷似张老的人起身,身边不知何时又冒出一小厮。

走到戏台旁边,将一副画卷递上。

戏子远远朝张老看了一眼,嘴角喊着一抹娇羞。

张老也是远远地点点头,转身就要离开。

“等一下!”白棠喊道。

张老转过身来看到白棠,“这位小姐是有何事?”

白棠直接道,“请问是张老吗?”

“张老?”男人皱了皱眉,“你怕是认错人了小姐,我姓张,名清风。”

“哦,是这样啊!”白棠有些不好意思,蓦地记起,张老的名字就是张清风。“等下!张先生,我就是要找你!”

“找我?”张清风觉得奇怪,“那请问小姐有什么事儿?”

“也没什么事儿,就是....”白棠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理由。

苏卿卿在一旁立刻从凳子上下来,用手扯了一把张老的衣服。

嘟着个小嘴,可怜兮兮的。

张清风见这小孩可爱,又瞧见这妇人穿着打扮不你像似寻常人家,想着问道,“你们是远方来的?”

“对。”白棠立刻点头,“今儿听说你能在这,我们想着投奔一下,你看...”

“没事,和我回去吧,现在世道也不太平,先吃饱饭再说。”张清风摸着苏卿卿的头道。

白棠心里略微放松下来,抱起了苏卿卿。

她想着,可能会走一段路,冰天雪地的环境中,得小心别把卿卿冻坏了。

然而,当她一眨眼,两人竟然已经到了一个大宅子前。

“这是……?”白棠有些意外,抬头望去,只见眼前的宅子古朴庄重,雕梁画栋,气派非凡,但又透出一股冷清的气息。

大门紧闭,院子里的积雪未曾被打扫,隐约可以看到几处旧时的石雕。

而苏卿卿则是发现了一些情况,这个民国女人给他们看她和张老的相遇。

【妈妈,不着急,我们看完再说。】

宅子的周围显得异常冷清,几乎看不到下人的身影。

一行人进了正厅,张清风让下人给白棠和苏卿卿倒上一杯热茶。

“请问张先生,刚刚唱曲的那位是?”

“一个朋友。”

说是朋友,但张清风的神情却有几分羞涩,喜欢而又隐忍。

白棠摇摇头,这张清风的身份应该不简单,而台上的那位女人只是戏子,两人终究走不到一起。

“先生,你之前让给陈姑娘鞋做好了。”一小厮走了过来,“需要现在送去吗?”

张清风点头,“送去吧,这冰天雪地的,别人姑娘冻坏了。”

“先生,老夫人已经过世了,其实我觉得...”

“好了,你快去快回,有客人在,你别多言。”

张清风打断了小厮的话。

画面一转,映入她们眼帘的是漫天纸钱,风中飞舞,缤纷如雨。

在这纸钱的覆盖下,一座孤零零的坟墓静静地伫立着——那是张清风之墓。

张清风终身未娶,张家也无子嗣。来哭丧的人寥寥无几,墓前冷冷清清,只有一位老婆婆跪在墓前,双手合十,脸上满是悲伤,久久未曾起身。

苏卿卿眼尖,注意到这婆婆脚上竟穿着那双刺眼的红色绣花鞋。

突然,一声男性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,

“哎,醒醒,女士,别睡了。”

白棠朦胧地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依然坐在车内,司机师傅正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她。

“哎,你可算醒了。”司机师傅松了一口气,“你再不醒,我就要找别人求助了。”

“对不起啊,师傅。”白棠急忙道歉,迅速付了车费,然后把苏卿卿也拍醒。

两人下了车,站在张老的小区前,白棠的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楚。

戏台上人的唱词仍然萦绕在白棠耳边,带着古老的哀伤和无奈:“咿呀,皆言情爱如蜜糖,如今独留吾悲伤。寻汝三生才相遇,今又何故,非得令吾独彷徨?”

那位女子等张老应该等了很久了,可是张老因为轮回早就忘了。

都说戏子无情,但她的等待和悲伤,又算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