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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画得真好。”范泽言用温和的声音说,尽量让小孩察觉不到自己的慌张,“你知道吗?我也喜欢画画,它能帮我表达很多说不出口的话。如果你愿意,可以用画告诉我你想说的话,或者我们可以一起画。”
小女孩仍然保持着刚刚的笑容,黑黑的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范泽言。
“如果画画不能直接表达,那不如告诉叔叔,为什么天空是深红色?”范泽言在小女孩的身前蹲下,保持着倾听的姿态。
“为什么呢?”小女孩歪着脑袋,似乎也在想这个问题。
范泽言观察着小女孩的神情,刚刚她看了整个上色的过程以及小女孩对色彩敏感度的表现。
不应该是色盲。
红绿色盲影响个体对红色和绿色的感知。
这种条件通常是由于视网膜中的感光细胞——锥细胞功能异常或缺失导致的。
红绿色盲的人在分辨红色和绿色方面会遇到困难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其他颜色的感知也有问题。
对于蓝色的感知,红绿色盲的人通常不会受影响。
那么只能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了,这个小女孩心里上应该存在一些问题。
但范泽言只是一个画家并不是一个心理学家,他没有办法从一幅画里直接就看出小女孩的问题所在,只能从直觉上感知。
小女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范泽言蹲在地上有些久,感觉腿有些发麻。
他搬来旁边一凳子,坐在小女孩身边。
“你看,我们的天空是蓝色的,蓝天白云,这个词有没有在课堂上学过呢,小朋友?”
小女孩点点头,“这里的天空是蓝色的,但是家里的天空是红色的。有时候也会变为黑色,它从来都没有蓝过。”
范泽言尽量保持镇定,眼前这个小女孩大概率在家里遭遇了一些很坏的事,范泽言温柔地问,“啊,你的画真的很好看,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”
小女孩有点戒备,范泽言柔声道,
“叔叔给你准备了草莓汁,还让你在这里画画,叔叔不是坏人,就是想知道即将成为未来嘴著名的小画家,到底叫什么名字”
“娣娣!”小女孩听见范泽言一夸,眯着眼睛笑笑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,“叔叔,我真的能成为画家吗?”
“当然能!你看你画的很好,我从来没有见过深红色的天空!”
范泽言笑着回答道,但心里一愣
娣娣...,一个女孩叫娣娣,难不成家里是重男轻女?也许是自己多想了,他问道,
“娣娣,你家里边是不是还有一个比你小的弟弟呀。”
娣娣一愣,吃惊道,“叔叔,你怎么知道的!叔叔好厉害!”
娣娣喝了一口草莓汁,瞅见了画室的重表,从凳子上跳了下来,
“谢谢叔叔,我要走啦。”
“现在就要走了,是赶到午休结束要回学校上学了吗?”范泽言担忧地看着小女孩。
娣娣摇摇头,“不啦,我现在不能上学,妈妈说上学太花钱了。叔叔不能再说了,我要回家了。”
范泽言抓住娣娣的手,这么小的孩子送去公立学校能花几个钱?
“叔叔?”娣娣有点疑惑。
范泽言立马松开,指了指那画着家的纸,
“行,娣娣今天就先回家,但可以把这幅画送给叔叔吗,叔叔觉得特别好看。”
娣娣乖巧笑道,“叔叔喜欢就好!我...我明天还能来吗?”
“当然,彩虹屋随时都欢迎你!”范泽言摸了摸娣娣的脑袋。“快回吧,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那这小姑娘之后还来过吗?”
白棠听到这儿关心的问了一句。
范泽言摇摇头,“很遗憾,没有。”
“可...”白棠有些着急,“那幅画呢,它还在吗?”
“在的,你想看的话我去拿。”范泽言起身,走进储物柜那里拿出一副装在画框里的画。
白棠的目光首次落在那幅画上时,她不禁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画面以鲜红和深黑为主,色彩对比强烈,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力量。
红色仿佛血液一般,流淌在画布的每一个角落,而黑色则如同深不见底的暗影,笼罩着整个场景。
地面上,纯黑色的房屋显得孤立无援,其轮廓在血红天空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突出和阴森。
房屋的结构简单,没有窗户,给人一种压抑和封闭的感觉。
苏卿卿瞅了一眼,便皱着眉头,她与白棠看到的不太一样,这幅画的主人在画画的时候,便已经命不久矣。
在这个世界中,色彩的表现是鲜艳而多彩的,每一处都洋溢着五颜六色的绚烂。
天空不仅仅是单一的蓝色,而是在不同时间段展示出橙色的晨曦、粉红的晚霞、甚至紫罗兰色的黄昏。
大自然的绿色也不是单调的一种,而是从浅绿到深绿的无数层次,每一种绿都有其独特的生命感。
若是一个人眼中只能看到黑,看不见其他颜色,便是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与期待。
画上鲜艳的红,仿佛血液在流动,这个叫娣娣的女孩挣扎过,但失败了。
“这女孩明显是遭受了虐待!”白棠颤抖着双手,仿佛这画像是千斤重,压的白棠的手根本抬不起来。
范泽言叹了口气,“是的,我去找人确认过这个事了。”
那天在娣娣走后,范泽言总觉得心里不安定,便给自己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。
这朋友主修心理学,也爱画画。
久而久之就将画画与心理学这两件事情给放在了一起,凡事来看病的不用说话,拿起笔画。
从色彩,线条再到画出的东西,他便知道这人心里有了什么样的毛病。
“哎哟喂,大画家有空给我打电话?”电话那头传来那人戏谑的声音。
“今天下午有空没,我有件事,要拜托你帮忙。”范泽言正色道,“有一副画,我需要你帮我瞧瞧,一个小朋友画的,我怀疑...”
听见范泽言一本正经地声音,电话那头人也严肃起来,“我下午有空,有些东西你别先入为主,你来了我们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