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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美丽不知道怎么眨眼的功夫,情况就混乱成这样,“安宁,安宁,你快松手,快松手,这样会出人命的……”
她扑上去想拉开两个人,结果根本拉不动。
“救……命……”陆安意好像看见自己太奶奶了,太奶奶在向她招手,但她意识还清楚,知道太奶死多少年了,她这也是要死了,产生幻觉了。
她还这么年轻,她还不想死,可整个人动弹不得,只能撑着最后一口气呼救。
“救命呀,快来人,救命!”许美丽眼看着陆安意翻起了白眼,顾不得丢人,大声喊道。
晏希进门时就看见这么一幕,陆安宁浑身上下戾气滋长,一双眼睛通红,死死掐着陆安意的脖子。
他头一次在她眼里看见杀意。
“宁宁。”他没功夫多想,快步走过去,伸手捂住她的眼睛,“别怕。”
陆安宁眼前忽得一黑,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,低沉温柔,带着安抚人的力量。
她手头上的力道松了松,因为太过用力,虎口隐隐发疼。
“宁宁,松手,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晏希去握她的手,将她带进怀里才察觉她整个人微微打着颤,他心口也跟着颤了颤,“宁宁,没事了……”
他继续道,像情人间的呢喃,也像是轻哄,陆安宁身形一歪,有点脱力地依偎进他的怀里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被松开的陆安意一下子跌坐在地,新鲜空气涌进肺里,她直接被呛住,咳得涕泪横流。
“意意,意意,你没事吧。”许美丽蹲下身去紧张地查看,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兰姨,兰姨,快去请陈医生到家里来。”
“陆安宁,我……我要报警……咳咳……你……你想杀……杀人……”陆安意缓过一口气,顾不得脖子疼,瞪着一双眼恶狠狠地道。
“你报一个试试。”晏希拦腰将人抱起,提步前看了陆安意一眼。
陆安意只觉得他那一眼像淬了冰的刀,又硬又冷,看得她脊背发寒,不敢再吭声。
晏希一路将人抱回房间,以前觉得她有点瘦,现在确定是真的瘦。
“你还好吗?”他给她支好靠枕,才坐下来问。
听不见陆安意的声音后,陆安宁的情绪渐渐平复,但是她现在不太想说话,于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,表示自己没事,让他不要担心。
“你躺会,有事喊我,我就在外面。”晏希指了指门口,主卧外面是间小书房。
陆安宁又点了点头。
晏希替她攒好被角,才起身朝外走。
陆安宁目送他出门,看他肩膀宽厚背影挺拔,再想他把自己护进怀里,一路抱回来的样子,心口酸酸涨涨的。
她闭上眼,让自己别看别想了。
陆安意在说那句话的时候,语气是笃定的,她承认那一瞬间的暴起,她是真起了杀心的。
现在她开始后悔了,不应该被情绪支配行动。
她应该抵住陆安意,用死吓唬她,逼问她为什么会说她妈妈死了?她是从哪听说的?还是亲眼看见了?……
陆安意被她镇住了,兴许真能说点什么出来。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陆安意过了最怕的时候,再问她肯定是一句真话都不会有了。
陆安宁懊恼地捶了捶床,不行,她还是要想办法好好问问陆安意,还有今天从江奶奶那得来的消息,也要赶紧打听起来。
晏希听见屋里传来咚咚几声闷响,不放心地又折返回来查看。
“怎么了?”看着去而复返的人,陆安宁有些疑惑地问。
看她无事,晏希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“今天谢谢你,我可能有点失控了。”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,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停下来,陆安宁想了想问,“今天去公司有什么事吗?”
“应该是小江总帮我争取的,补拍一个角色。”晏希答。
“补拍?”陆安宁不太懂。
“就是有部戏投资挺大的,后期都做完了,但是戏里一个演员出了问题,影响了剧的播出。小江总让我去补拍那个演员的戏份,顺利的话,剧就可以正常播出了。”晏希耐心解释。
“噢。”原来如此,陆安宁听明白了,这是好事,她就知道她的好姐妹最仗意了,不是那种抠抠索索的人,“那你要好好谢谢小江总,也要抓住机会好好演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晏希点点头,“但是开拍后,我要进组半个月。”
他看着她,话里透着担心。
“半个月就半个月。”陆安宁笑起来,“小别胜新婚。”
晏希:……
陆安宁不过想逗他一下,结果他这反应,像是被她整无语了似的,他不给回应,她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。
没人再说话,屋子里安静下来,气氛有一点点冷。
晏希神色凝重起来,“上次我不在屋里进了人,今天我不在你失了控,我都不知道半个月这么久,你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他沉默半晌,缓缓开口。陆安宁知道他这次无比正经,也收起了逗他的心思,认真道,“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,所以不会让自己出事的。”
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?”听完她的话,他的表情并没有轻松,反倒又严峻了几分。
接下来打算怎么做?陆安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,这也是她最近想得最多的问题。
从前,她只想找到妈妈,然后把自己喜欢的事做好。
现在,她还是想找到妈妈,但是多了一件事,拿回雅宜,再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事做好。
这三件事相互之间不冲突,但是都需要人力物力心力,而且每走一步,接下来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可控性太低,计划很多时候赶不上变化。
“接下来我想打听几个人。”她把目前最要紧的事告诉他。
“打听谁?”晏希问。
“江念安。”陆安宁想着江奶奶告诉她的那些话,“这个人据说失踪很久了,应该很难找了,不过我听说他还有个儿子,叫江听白。”
晏希听到江念白这三个字,呼吸一屏,等再听到江听白时,心口像被撒了把针,扎进血肉里,密密实实地发起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