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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这样呢?明明我出来时,她还好好的……”
周洛承诧异的看着老张嫂子,没等她回应,就急得转头跟阮东升打声招呼,抓过军大衣,就叫上老张嫂子,一起往医院赶了去。
到了医院,看到杜安然已经醒了,沈东辰坐在旁边陪着她,看她的眼神,担忧中透着某种情愫。
他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,快步过去,不动声色挡在沈东辰面前,紧张握住了杜安然的手,“对不起我回来晚了,你现在,怎么样了?”
杜安然看着他,也不知是身上还是心理难受,深吸口气,并没说话。
倒是沈东辰从他身后站起来,语气平和的说道,“医生说杜安然是因为摔倒引发胎动,才出的血,万幸孩子保住了,但以后要不注意还是会流产。她现在是关键期,你得小心照顾她才对。”
周洛承看向沈东辰,那神情里对杜安然的关切与在意,似乎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,虽是好哥们,他心底也多少有些不舒服。
“是我疏忽了,以后肯定会注意。只是你,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我的学生在这里住院,我过来看望,恰好碰见的安然。”解释完,沈东辰看出他眼底的介意,就拿过雷锋帽戴上,“既然你来了,我就先走了,回见。”
看他走出病房,周洛承自责不已的转头看向杜安然,“老婆,对不起,我临时有事没能回来,害得你自己一个人在家,差点流产,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看着周洛承满脸愧疚的样子,杜安然没有动容,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“老是跟我说对不起干啥,你又不欠我的。”
“这不是欠不欠谁的问题,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失职了。”紧握着杜安然的手,周洛承想到昨晚喝醉彻夜未归的事,就很懊悔。
杜安然却拉着他笑了,“好了,孩子这不是保住了么?我们母子都平安,你还自责啥啊。再说了,害我滑倒差点流产的,是那个秧歌队,又不是你,过后你把他们揪出来处置,不就行了?”
她不想做怨妇,所以,只要她跟孩子没事,就不会埋怨周洛承,哪怕他是跟阮若雪一起离开,彻夜未归的,也不会发疯去似的去质问,那样只会给自己添堵。
可她越是不责怪,周洛承心就越没底,总觉得她在生气,只是憋着不表露出来,更紧张的起身抱住了她。
“都是我不好,接连几次都没遵守不扔下你自己在家的承诺,如果这次你跟孩子都出了事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!”
“哎呀,我都没事了,你就不要再说了嘛,我又没怪你,赶紧坐下吧,你抱得我都喘不过气了。”
杜安然笑着推搡开他,摸上肚子,让他把病床的床头弄起来,她靠着也能舒服些。
周洛承照做完,就坐在旁边,心疼的看着她,“你说秧歌队把你推倒的,那伙人你看清长啥样了么?知不知道哪来的?”
“脸上都画着秧歌妆呢,穿的也都花里胡哨的,我都看不清,就知道领队的秧歌头是个男的,看着得有四十来岁,挺黑挺瘦的,踩着高跷,高我三个头,不像是咱们永济乡的人。”
东北冬天的秧歌队,都到处走,进院就开始扭秧歌,不管谁家的主人看见了,都得给拿钱以表酬劳,所以这些人基本哪儿的都有,品行举止也都不定,混进去偷鸡摸狗的大有人在。
周洛承想调查,就得从各个乡镇村子的秧歌队着手,要找到始作俑者,着实挺难。
“你先养着身体,回头我就跟小王去查这个秧歌队,肯定把害你的人给揪出来,绝不姑息!”
看周洛承说的那么信誓旦旦,杜安然露出耐人寻味的笑,凑到他面前来,“抓秧歌队先不论,我现在倒是挺好奇,你说去参加开矿运动,到底啥矿啊,至于你这么卖力开采,我不出事都不见你回来?”
周洛承心一跳,怕杜安然误会,瞅了她半天都不知道该咋说才合适。
在门口站着的老张嫂子却绷不住,快步走了进来,满是为杜安然抱不平的瞪着他。
“周主任,你在永济乡这么多年,人品做派有多好,就不用我说了,我心里也特敬重特感激你。但就小然这件事上,你坚决不能犯糊涂,甭管是谁回来了,那都是过去式了。”
“小然怀里你孩子,你就得好好跟她过日子,要敢辜负她,我第一个不容你!”
她顾及杜安然的感受,没把话说那么透。
周洛承也清楚她是指他跟阮若雪去红旗疗养院看东叔的事,虽说是误会了,但他也怕杜安然多想,就没解释。
“你说的我都明白,放心,我辜负谁,都不可能负了她。这辈子,唯有她才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别光说,也得做到,我跟乡里人可都看着呢!”老张嫂子瞪着周洛承,完全忽略了他乡主任的身份,就想杜安然撑着个腰。
杜安然也看出她肯定是又看到了啥,周洛承支吾不语就是最好的证。
但周洛承越是遮掩,她就越不深究,到最后总会有个答案,她又何必疑神疑鬼,先去发疯?
“嫂子,洛承都知道错了,你就别说了,看把他给吓的,脸都白了。”
她推了下老张嫂子,说完捂嘴就笑了。
老张嫂子看着她,无奈叹口气,“周主任娶你都有福了,甭管啥事,你都信他,替他说话,倒显得我这个替你出头的外人多余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为我好,像个老姐姐似的,总关心我,哪里会是外人嘛。”杜安然挽住她的手,歪头靠在她手臂上,撒娇似的摇晃。
老嫂子被她好话哄得笑出了声,“行了,我也不打扰你们夫妻甜蜜了,去外面给你买点麦乳精跟奶糖,补补身体。”
她说着,就出去了。
周洛承看向杜安然,正想说点啥。
阮若雪突然急慌慌跑了过来,看到杜安然也在,立马收住脚步没进病房,杏眸却满是泪痕的看着周洛承,明显有事要说。
周洛承不想杜安然误会,就装没看见。
倒是杜安然,很大方的朝她招手,“有啥事进来说吧,站门口吹风怪冷的。”
阮若雪抿了抿嘴唇,这才进来,看着周洛承说道,“我爸旧病复发被送去市医院了,他想见你,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?”
听到阮东升进医院了,周洛承这才起身看向她,急迫问道,“之前不还好好的么?咋会突然犯旧病了?”
“这些年在外面流浪漂泊,把我爸的身体都折腾完了,他本来就有心脏病,去年又查出了癌症,都是靠吃药维持。你走后,他又提起我对你做的事,一时急火攻心就……”
阮若雪看着他哽咽几声,眼泪刷啦啦滚落了下来,更显得她可怜无助,也很懊悔。
周洛承为难的皱起眉头,老婆才刚渡过危险,他不想再扔下她不管,但东叔那边情况紧急,若不去看,搞不好连就再也见不到了。
“你去跟阮同志看她父亲吧,我这里没事,等下让老张嫂子照顾就好。”
杜安然突然出声让他过去,倒不是多大度,只是她清楚,报答东叔是周洛承心底的执念,要是让他僵持在这里不动,倒显得她不明事理了。
周洛承看着她,墨色眼眸流露出感激的眼神,俯身不顾阮若雪在场,就吻上了她的额头,“谢谢你能理解我,等我,我过去看看就马上回来。”
杜安然笑着点点头,就推他跟阮若雪走了。
但阮若雪到门口时,突然转头眼神耐人寻味的瞥了她一眼,才紧靠着周洛承走了出去。
杜安然瞬间就察觉出,这东叔旧病复发入院,可能是她想接近周洛承的借口,这女人目的不纯!
她捂住肚子,心里很不舒服,下床拿过棉大衣穿上,就跟过去,想看看阮若雪到底是把周洛承领哪去了。
刚到医院门口,她就撞上了沈东辰。
“安然,你这是要干啥去?咋连衣服都没穿好呢,身体还没恢复,再感冒了。”
转头对上沈东辰那满是关切的眼神,杜安然拽住领口,有些不自在的跟他拉开了些距离,“洛承跟阮若雪走了,他落下了点东西,我想给他送去,就忘了穿好衣服。”
听她这么说,沈东辰看到周洛承坐阮若雪的军用车走了,顿时明白了她真实意思,“你先回去吧,我正好有事要跟老周说,我帮你把他叫回来拿东西。”